蘸酱煎蛋

沉迷金光,主空燕,all牛香喷喷,有梗就写,没梗就咸

【月菅】扑通扑通

  每一块钟表,都是有生命的。月岛每晚睡觉前,都会把手表轻轻搁到耳边,侧耳倾听。或许指针挪动发出的“喀嚓”声就是生命存在的动静吧。可是一直这样静静地聆听,直至头脑昏沉即将陷入睡眠的前一秒,月岛总会感觉表盘深处才是生命真正存在的地方。没有事实证明也没有理论依据,这只是他主观的臆测罢了。可是他却异常执着于这种模糊不清的直觉。


  这块表已经很旧了,是月岛四岁生日时,明光送给他的。准确的说,这块表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很老旧了。


  ——这是一块有生命的表哦!


  当时明光是这样说的,好像是钟表店的老爷爷告诉他的。


  小小的月岛小心翼翼地把那块做工古朴却又不失美感的手表捧在掌心,仿佛感受到了心脏的跳动。


  如今升入高中的月岛早已经不相信当年明光对这块表十分具有童话色彩的介绍。可因为手表时间特别精准而且不是很难看,月岛还是一直戴着。同样沿袭下来的,还有要听着手表“喀嚓”声入睡的习惯。


  “生命什么的,或许真的存在吧。”入睡前,月岛都会如此想到。


  洗澡前月岛在摘眼镜前会把手表取下来放在洗手台旁。


  “吧嗒”正当月岛闭着眼睛在淋浴下冲掉头上的泡沫之时,手表落地的声响传入了他的耳朵。几秒的停顿之后,月岛不顾泡沫滑进眼睛的危险,猛地睁开了眼睛,在一片雾气之中弯腰摸索到了掉落在地的手表。


  指针还在走,月岛松了口气。因为没戴眼镜,月岛有些费力地检查起手表有没有受损。这是月岛第一次在没戴眼镜的情况下看手表。


  就在此时,月岛似乎看到指针下方有个什么不知名的物体动了一下。是眼花了吗?月岛揉了揉眼睛再一次看向指针下方。不明物体还在,并且又动了一下。


  有虫子爬进去了吗?可这手表密封地这么好,不太可能有虫子钻进去啊。


  想到这里,月岛又凑近了一些。


  这下他看清楚了,指针下方有一个灰色头发的小人儿,正浑身发颤地望着他。


  手表是有生命的。


  不是手表具有生命,是手表里存在生命。


 


  这是月岛第一次看到菅原,最初以为对方是个谨慎害羞的孩子,后来发现完全不是。


  “月岛总是进了浴室才取手表呢,我啊,可是月岛身体发育成长的见证者哦。”自从看到菅原之后,以往睡前的“喀嚓”声中掺入了菅原细小的声音。就像在说悄悄话一样,听得月岛觉得自己耳根有些发麻。总觉得自己被这手表里的小东西调戏了,可是月岛却没有对这小东西说不中听的话的冲动。

  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这小东西盯着,月岛觉得自己的脊背有些发凉。可是尽管如此,他还是没有不戴这块表的念头。月岛把这种行为归结为自己多年养成来的一种习惯。既然不是什么坏习惯,那么延续下去也没有什么问题吧,于是就这样说服了自己。

  关于小菅原的身世来历,月岛也不是不好奇。只是碍于面子一直没主动问起过,不想表现得对他太好奇什么的,这种小别扭,让月岛困扰得很不自在。

  自从知道菅原的存在后,月岛就变成了一个矛盾体。


  “我以前,是一块怀表。我的第一位主人特别喜欢我,我被放在了最贴近他心脏的地方。”

入睡前,月岛按惯例把手表放在了耳边。今天的菅原少了几分调皮,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主动跟月岛讲起了他以前的事情。月岛轻轻地哼了一声,示意菅原继续说。

  “他是一位优秀的领袖,统领乌合之众,干了许多了不起的大事。我每天都可以通过听他的心跳声,判断他的情绪。”菅原的声音不大,可却异常的清晰。

  “一次突发事件,他的心脏被枪击中了。可我却没事,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他下车前好像已经预感到了什么,把我拿出来放进了他裤子的口袋里。”

  “这样啊。”

  “本来,说不定,我还可以替他挡一枪呢。”

  “嗯……”

  “后来,我被奖励给了那个狙击手,被改成了一块手表。”

  “……睡吧。”月岛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的话比较好。纠结了片刻也只勉强挤出了这有点不近人情的两个字。随后,他将手表放到了自己心脏的位置。

  “好梦。”菅原隔着表壳,将耳朵贴在了月岛的胸口。


   心扑通扑通的,跳的好快。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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